菠萝味海水

江口夏実中毒中。



一般来说喜欢嗑官粮,官方哪对发糖多嗑哪对。


是同人范畴的Queer,拒绝站队,拒绝分类,拒绝同人身份政治,谢谢合作。

@文 苏横。 的点文~
凌晨三点半放飞自我的产物,抽风抽得很开心。
学渣香×学霸冰。小学渣诱拐学霸逃学。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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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浓墨饱蘸大笔一挥推算出的圆锥函数的一般方程式推动了天体物理学的迅速发展而同时期普朗克挥动资本主义的大刀扇起印度洋的飓风变成看不见的手拿走了西太平洋沿岸季风雨带。

教室外头那蝉从5月16号开始吱吱吱吱叫,教室里头空调一边犯哮喘一边往脚下吐水,两个电风扇嗡嗡嗡嗡嗡的声音响在梦里。王嘉龙这时候就在做梦,梦里有西瓜冰棍儿小笼包,还有温度随便往下调的空调和棉被。

“喂,醒醒,下课了。”王嘉龙被同桌艾斯兰小同志从梦里拖出来。梦里没有同桌。

“喔。”王嘉龙应一声,眼睛被胳膊压得看不清,但是就算他哪天近视了而且1000度+,他也能认得出讲台上那个挂衣杆儿似的万年三七头的年轻班主任兼数学老师。

“这个,啊,你们要懂得时间是宝贵哒,任务是紧张哒,补课是免费哒,所以学校给大家提供这个学习机会你们应该是感激哒。”老师日常上完课发表几句感言,声音跟他手插兜儿背靠黑板的姿势一样吊儿郎当。他那些话出口本来也没打算让几个人听进去,包括他自己。感言发表完毕他腰一弹弹开黑板,连句下课都没招呼就出了教室进办公室——就在教室斜对面。教室里还是跟刚才一样死寂,一小半儿刷题一大半儿神游千里。

艾斯兰是那一小半儿。王嘉龙……您领会精神吧。

王嘉龙的神儿游着游着就搁浅在艾斯兰身上了。哎呦这小伙子真好看,白毛内卷紫眼睛吧嗒吧嗒眨,那黄澄澄的眼睫毛刷子似的刷啊刷啊刷。校服白衬衫明明谁都穿,怎么他穿了就这么干净利落,连一丁点儿汗味儿都没有。王嘉龙不淡定了。王嘉龙不淡定那向来是要找点儿事儿的。

“哎哎,艾斯?”王嘉龙拿中性笔戳戳同桌肩膀在人家衬衫上留下个黑点儿,一下子就把遨游题海的艾斯兰炸回现实。都知道艾斯兰学习的时候那可是惹不得的,他给打扰了能给你甩一整天二十四个小时的脸子,他不管你是不是说他小肚鸡肠。“干嘛?说!”艾斯兰扭过头来瞪他,王嘉龙想跟他说你瞪着眼跟你哥一样不好看,但是他没那个胆。叫他干嘛呢明明没事啊就是想戳戳他。“我想吃冰激凌了。”总得找句话圆场。艾斯兰一个白眼翻过去就不想醒过来。您真是我大爷呦您想吃自己去买啊跟我说干嘛。“楼下有便利店有卖雪糕的。”出于人道主义艾斯兰提醒他。“可我不想吃那些。”艾斯兰笔一摔说那你想干嘛。王嘉龙说我想让你陪我去买冰激凌。艾斯兰说你还想逃学不成。王嘉龙说嗯。艾斯兰说疯了吧您自己玩儿去吧。

……

“下节课是什么?”

“历史。”

“好吧,走。”

王嘉龙心想我要是连你都治不了那我就不姓王。

这绝对不是欺负心地善良的历史老师。

……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心虚地往里面看看。班主任头朝后仰在办公椅上睡得天荤地素,俩人负罪感那叫一个轻。出教学楼往北拐往东拐再往北拐,就能碰见出学校们唯一的路障——门卫大爷。像王某这类惯犯知道该等大爷犯迷糊了或者热得受不了了进保安室的时候,一鼓作气直奔校门口。可惜今儿个大爷精神头相当足,一手拿扇子一手端碗儿茶滋遛滋遛喝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啐一口误跑进嘴巴的茶叶顺便眼睛往象征自由的大门瞧一圈儿。王嘉龙和艾斯兰就躲在围墙拐角后面伸着脑袋看,期间艾斯兰同学超过三次提出回去的建议,无一不被王嘉龙同学坚决回绝。直到上课铃响彻校园,艾斯兰终于闭了嘴。好学生大学霸都要面子,老师讲着课你推门大喊声报告像什么样,还不如逃学来得爽快。

眼看知了叫得越来越欢日头越来越辣,王嘉龙一咬牙一跺脚说艾斯你装病,我们正大光明出去,就说去医院。艾斯兰炸毛说凭什么是我。王嘉龙说你看起来娇弱容易生病嘛。艾斯兰说你再说一遍试试。王嘉龙说那算了我来,看你一脸别扭样也演不好。

别说这熊孩子装病是挺像的,胳膊往人家脖子上一搭像蛇似的缠住,艾斯兰只觉得一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身上,只能跌跌撞撞往前走。

到跟前儿了王嘉龙抬起头扯了个笑,声里都透着一股虚:爷爷对不起啊,我这肚子有点儿疼,想去趟医院。门卫大爷喝了一口茶说去校医院看了没。王嘉龙说看了,医生说——大爷一挥手说证明拿过来。班主任开的请假条儿也行。这老没良心的。王嘉龙在心里骂,然后做出一副更可怜的样子来。爷爷,校医院说我直接去外面医院就行,没给开证明。大爷冷笑一声说你当我傻,你这种小屁孩儿我见过的数都数不过来!还跟我斗。最后一句纯粹说给自己听。艾斯兰脸早红到了脖子根儿,再加上本来长得就白更显颜色。他抛了声我们再去校医院看看就驮着王嘉龙跑出了大爷视线范围,接着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掼。大爷的冷笑声似乎将余音绕梁三日而不散。

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跟老师认个错她杀不了我们。艾斯兰说。王嘉龙跳起来头一甩,看啊那儿有个栏杆,我们翻过去!艾斯兰往后退几步贴着墙。“我我可不会翻。”“没事儿我带你!”

……

如果忽略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俩人的越狱计划还是成功的。只不过诺威会怎么怀疑他狗刨了似的衬衫,那可就不知道了。现在俩人,俩大人,俩高中生,就穿着脏兮兮的校服衬衫,一人握着一个冰激凌吃着,漫无目的地压马路。

“艾斯啊我怎么觉得这么无聊。冰激凌也不好吃。”王嘉龙大声嚷嚷,好让声音盖过七月的知了。艾斯兰白了他一眼照样吃自己的冰激凌。“哦——因为我们享受的是这个得到自由的过程,而不是自由本身。”王嘉龙没从艾斯兰那得到展示自己思想的机会,于是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个。什么我们。你是你,别带上我。被坑出来的艾斯兰只想这么回敬他。

在艾斯兰的坚决要求下他们还是很乖地准备在下节课课间悄悄溜回去。可谁承想这事坏就坏在回教室的最后一道路障——办公室那儿。班主任照常吊儿郎当地靠在办公室门口,或者说回教室必经之地的关口。看见他们两个腰一弹把墙弹开。

然后他们就知道这是得被请去喝茶了。

“这个,啊,艾斯兰啊,老师一直觉得你是好学生,是吧。”艾斯兰点头。“好学生逃课不太好是吧。”艾斯兰点头。“别怨你们历史老师跟我告状,知道吧。要是只有嘉龙呢,你们历史老师也就不担心了。可你也不见了,你们老师就觉得这别是出意外了,你知道吧。”艾斯兰点头。“以后还跟嘉龙出去鬼混吗?”艾斯兰点头。又摇头。“行,你回去吧。”艾斯兰点头,跑了出去。

一站一坐两个人目送艾斯兰进了教室,对视一眼一笑,嘿嘿。班主任左手插兜右手伸出个食指好像要教训人的样子。“老师,我错了。”王嘉龙态度诚恳。“错哪了?”班主任从桌子上抽出根儿烟来,想了想又放回去。“不该逃课不该带别人逃课尤其是不该带艾斯兰逃课。”班主任点点头。“思想认识很深刻嘛,啊。鉴于情节较轻我就不追究责任了,啊,回去把那笔记都给补上,认真点儿,不然警告你小子到时候分数不够异地恋就惨了。”王嘉龙鞠个躬往回跑,临出办公室还给班主任比了个V。

班主任坐回自己临窗的办公桌那儿,窗户外面一棵荷花玉兰开了一朵碗大的白花正对着他,一只知了不知道在那根桠上吃饱了撑的吱——吱的叫。他拿过那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大口,憋了会儿气全喷到窗外去,那只知了扑棱飞了。班主任往后仰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大热天儿的,谁他娘的想补课。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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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逃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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