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萝味海水

江口夏実中毒中。



一般来说喜欢嗑官粮,官方哪对发糖多嗑哪对。


是同人范畴的Queer,拒绝站队,拒绝分类,拒绝同人身份政治,谢谢合作。

【授权翻译】【典芬】O医生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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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瓦尔德翘着腿背靠在候诊室柔软的沙发上,扯过一份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等彼得跟柯克兰医生的时候别太不耐烦。他扫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

柯克兰医生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贝瓦尔德抛下手里的杂志,笔直地坐好。彼得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但是眼睛红肿,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柯克兰医生跟着彼得出来的时候贝瓦尔德站了起来。柯克兰医生看上去很和善,他生着一头沙色的头发,炯炯有神的褐绿色眼睛上面是一双浓重的粗眉,鼻翼两侧长了一层淡淡的雀斑。他跟贝瓦尔德握了握手,用空着的那只手理了理自己的毛线格子背心,嘴角泛起愉悦又不失礼节的笑容。

“乌克森谢那先生,我能跟您聊一会吗?”他的声音很欢快,带着些许约克郡口音。贝瓦尔德点了点头,回头望向彼得——他把自己抛进了沙发,小脸埋在臂弯里。贝瓦尔德跟着柯克兰医生回到办公室,坐在一张做工考究的樱桃木桌前面的椅子上。柯克兰医生坐进他大大的皮沙发,戴上一副眼镜,取过一个大文件夹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直视着贝瓦尔德。

“彼得的情况很特殊,”他开门见山地说,贝瓦尔德点了点头,“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过去的几个月——或者说几年里——身心都受到了怎样的伤害。”贝瓦尔德点了点头,突然紧张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成了一个在校长办公室挨批的小孩。“能长期呆在一个家庭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我知道您不能决定一切,但是如果您做不到帮助彼得都过这个阶段,那么我建议您最好还是马上联系他的社会工作人员,让他们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家庭环境。”

“我想帮他。”他闷闷地说,尽力让自己讲得出来。柯克兰医生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说正事。我认为我们应当制定一个计划,好协助你带彼得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简略地谈了谈他留意到的彼得现阶段的精神状况,以及贝瓦尔德应该怎么做。“他的整个人生都变了。他很擅长于在心里砌一堵高墙,把自己关在里面,还装作一切都很好的样子。但是您应该记住,”柯克兰医生摘下眼镜,笔直地看着贝瓦尔德,“他活生生地从自己家被剖离了出去。也许那里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但是再怎么说,那都是他这辈子本应拥有的家。他失去了一条臂膀,这同时也是一场心灵的浩劫。现如今,他却跟一个陌生人一同生活,而这个陌生人还把他丢进另一个陌生人的手里,整整一个星期。”柯克兰医生挑了挑眉,但是没再多说这件事。贝瓦尔德缩进椅子里,脸上火辣辣的。“我知道您的伴侣最近也经历了一场类似的事故,是吗?”他问。贝瓦尔德点了点头,太眼望向天花板眨了几下眼睛,好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首先,我认为很有必要让彼得也参与到家庭事务的决定中去,让他知道,他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您应该给他这种自主权意识,好让他找回自尊感。最后,乌克森谢那先生,”贝瓦尔德的目光回到对面医生身上。“我认为您应该让彼得定期来这里治疗。最好是一周一次,这样我就能及时了解彼得的心理状况,等他有所好转的时候我们就能减少治疗的次数。同时,我认为您也应该接受心理约谈。”

“抱歉?”

“乌克森谢那先生,让彼得知道向外界寻求帮助不是什么坏事、在需要的时候去找能帮自己的人没什么不妥当,这对他来说是很有利的。”

“我不……”贝瓦尔德不懂这个医生在建议些什么。他感觉到自己的表情由平静变得疑虑、挫败。

“乌克森谢那先生,我能叫您贝瓦尔德吗?”他简单地点了点头,“好的,贝瓦尔德。你的伴侣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于是你上周就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抛下一切陪在他身边;你又主动承担起做一个可怜的孩子的养父的重担。现在你的整个世界都已经飞速运转直至失控了,贝瓦尔德,你要怎么办?”

“我这里一切都好。”他瞪着医生说。他不需要看什么精神医生。没错,他是很烦恼,但是他不需要躺在沙发对一个陌生人倾诉内心的感受。柯克兰医生笑望着他,那是一个善意的笑,但让人不爽的是它似乎了然一切。

“如果你觉得没什么可说的,那就算是为了彼得,也来约谈几次吧。这样他至少能知道看心理医生是一件正常的事。就当是为了彼得吧,之后我们可以聊聊以后该怎么办。”贝瓦尔德想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很好,你可以让我的秘书安排一下时间,”他起身,热情地朝贝瓦尔德伸出了手,“下周,你们两个,可以吗?”

“当然。谢谢,医生。”

 

离提诺出院的日子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地被关在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真是糟糕透了。每天最让他兴奋的就是被推到复健室的时候。他被绑上一条充气式的义肢,固定在一对双杠之间,然后一直训练到站都站不住,整个人被成功的希望,亦或是无望的恐惧所淹没。

他很感激贝瓦尔德能在他身边,这样就有人陪他说说话。他只在要找东西吃、洗澡或者要换上库勒医生给他带来的干净衣服的时候才会离开一会儿。贝瓦尔德不会跟他说很多话,永远都带着关切的表情——几乎让提诺恼火。自己那些悲伤的情绪就够他受的了,他不想还得去抚慰贝瓦尔德的痛苦。他尽自己所能永远用一副笑脸迎人,而且在大多数时候,他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当然,在他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是暗流涌动。怎么可能不这样呢?他永远地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生活质量已经——不,不能这么想。他坚定地摇了摇头,重新组织自己的想法。他不能让这点事把自己打倒,这只是他唯一一个需要迈过的坎儿而已。并且他一定做得到。

他尽量不去想等他回到自己那空旷而寂静的家之后该怎么办。他住的是一幢没有电梯的老式公寓,它设计布局非常僵硬,有些地方是错层式的,家门口外面的走廊弯弯曲曲,而且好几年前就已经坑坑洼洼的了。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家是那么精致、独特、舒适……现在,他只是想想要从前厅走到自己那套公寓就觉得累。他再也不想自己一个人住了。如果他洗澡的时候摔倒了怎么办?在他医院的小浴室里他知道要怎么做——摇摇晃晃地滑坐在地上,暂时忘掉他不能在一条腿站累了的时候换成另一条的事实。他一想到这个绝望就会袭来,不由分说地把他由内而外撕扯成碎片。他忍住不哭,只是静静地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忘掉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打着肥皂,直到肥皂水沿着脸颊滑落下来,蛰痛他的眼睛,让他的悲伤再深一层。他就任由自己那么一直一直地坐着,直到浴室门响起轻轻的敲击声,贝瓦尔德来问他是否一切都好的时候。他会竭力装出一副愉悦的声音,告诉门外的人他只是在享受泡澡的感觉。然后,他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找到重心。他做得到的。

贝瓦尔德回家陪彼得的时候是如此孤独。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厌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管他怎么哀求,负责的医生都不让他离开,尤其是他发了几次彻夜的低烧之后。这意味着他的身体正在调节,愈合。护士们有时会溜进他的房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截掉了一条腿的事。只有布拉金斯基医生,他的整形外科医师,会对他直言不讳。他总是轻松地笑着——尽管表情可怖——轻柔地说着提诺今后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乃至他整个剩余的人生中,将会经历的事。

医生终——于——说他不久就可以出院之后有一天,贝瓦尔德跟彼得手拉手地走进了他的病房。他可是惊讶极了。他们开心地聊了一会儿,然后贝瓦尔德清了清嗓子,彼得爬到床上,在提诺旁边兴致高昂地又蹦又跳。

“提诺,提诺!”彼得喊道。他的情绪极富感染力,提诺感到自己也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以回应。

“怎么了,彼得?”

“我和贝瓦尔德讨论了很久,然后一起决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提诺一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护住彼得,免得他跳着跳着一个不小心翻下床去。“你出院之后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提诺眨了眨眼镜,望向被瓦尔德,吃惊地张开了嘴。贝瓦尔德的脸简直要熟透了,他又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衬衫的领子。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这么决定。”他慢慢地说。提诺的心开始在胸腔里打鼓。

“你肯定愿意的,对吧?”彼得说。提诺逼着自己把注意力又放在身边依然在蹦蹦跳跳的孩子身上,“因为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照顾你,并且我现在知道截肢之后该怎么做,”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所以我能帮你!我们两个组队,像超级英雄一样!”他眼睛闪闪发光,回头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贝瓦尔德,“你一定要给他做一条跟我的胳膊配得起来的腿!”他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贝瓦尔德尴尬地眨了眨眼,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他想跟他们一起住吗?提诺觉得他的决定会直接影响他们的人生,所以他必须要花时间好好想想,但是在能衡量权重这个问题之前,他就听见自己脱口而出,“我愿意!”他和贝瓦尔德才刚刚确定了关系——他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还有彼得他,啊,彼得……还有关于彼得的一切。这么做真的好吗?“我非常愿意。”他又听见自己说。他再也不想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了,但是这个决定会给他们带来好的结局吗?他们三个人,住在贝瓦尔德狭小而简洁的公寓里?

 

车停在贝瓦尔德公寓外的时候,提诺觉得比起紧张他还应该有更多感觉。他的生活彻底偏离了应有的轨道,他现在最真切地感受到的就是七上八下的心情,以及高速率的心跳。要跟他的老板,O医生,贝瓦尔德,他的男友共处一室,想想就足以让他手心冒出紧张又兴奋的冷汗。还有贝瓦尔德的养子——他的证明上可是写着提诺是贝瓦尔德交往了五年多的伴侣。也就是说提诺现在也是彼得的养父了。他们共同拥有抚养权。他第一次跟另一半同居,结果就一下子成了一名父亲。更别说不久前才成为一名残疾者的紧张感——不过在贝瓦尔德停下车,打开安全带的时候,提诺基本上就没考虑到这个。

“你还好吗,提诺?”贝瓦尔德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膝盖,但是犹犹豫豫地,最终手还是停在很远的地方。提诺呼了口气希望能让心率慢一点。他轻轻地笑了笑,跟贝瓦尔德眼神交接的时候几乎胃都翻了个个。

亲爱的上帝以及一切至圣的存在啊,他真是又英俊又可爱,而且他整个人都是提诺的。如果他想的话他尽可以前倾去吻他,但是他没有,因为——因为——

提诺呼了口气,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屛住了呼吸。“啊,很好。”他说。贝瓦尔德紧皱着眉头,问,“你确定?”提诺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很好。”医生迅速地审视了一下提诺的眼睛,继而满意地确信了提诺说的是真话。他走出车门,到提诺那一边去帮他下车。提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贪婪地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提诺看着他的头发不时擦进眼睛里(他该去理发了),他呼吸的样子,还有他身体前倾打开车门的样子。他的唇抿成一条坚定的线,蓝眼睛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烁。

贝瓦尔德朝提诺伸出手,帮提诺从车里出来。提诺感激地握住了它,胸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下了车,因为重心的突然变化打了个晃。尽管已经在复健室训练了很久,要让他真的稳稳地站在坚硬的地面上还是感觉怪怪的。他一条腿的重量在膝盖之下凭空消失,这种压力特别难受,而且他截肢的创面仍然十分脆弱。他总想转转脚、伸出小腿来缓解这种不适。他伸出手想去摸摸胫骨,但是却只触碰到一片死寂的空气和冰冷的塑料。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向前走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种难耐的重力。

“还行吗?”贝瓦尔德问道,确定他能自己稳稳站住。提诺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于是贝瓦尔德去后备箱那把包裹搬了出来。

从出院之后提诺都没机会回自己家看看——其实说实话,他也不怎么想去。他无法想象被车祸之前那些熟悉的东西环绕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要让他去面对从前的记忆真是太痛苦了;他不想看那些自己和朋友们开怀大笑的、在沙滩上奔跑的,亦或是蹲坐在地面上,腿上依偎着几只小拉布拉多的照片。他墙上的那些照片,记录了他整个双腿健全的人生,而现在,他渴望能开启一段新的快乐的记忆,尽管是……好吧,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过段时间他会回去一趟的,他得收拾收拾东西,好给新来的房客腾出空间。

他认识那么多人,居然是邦德维克医生去提诺的家里帮他带了住在贝瓦尔德家急需的东西。

“我会把马提亚斯丢在家里的,”他轻声保证道,“我绝不窥探你个人隐私。你列个清单就好,写上它们都放在哪。我去给你拿。”提诺对他的善意很感动——并不是说邦德维克医生心地不好,他只是给人一种距离感。“顺便,你可以叫我卢卡斯。”他的嘴角爬上一丝隐秘的笑。“现在,我们不用再管那些礼节了。”提诺点点头,开心地一笑。

他拼命回忆着出事之前房间的布局,但愿自己打扫过房间。卢卡斯没提到这个,所以他只能自己想象了。

他跟着贝瓦尔德慢慢慢慢地走进公寓,穿过前厅,搭上电梯,最后站在他新家的门前。贝瓦尔德一手提着提诺的包裹,一手放在提诺胳膊肘下面,随时准备好在他站不稳的时候扶住他。

“彼得在家吗?”提诺问,看着贝瓦尔德拿钥匙开了门。提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不去关注贝瓦尔德穿着牛仔裤的时候臀部的曲线是多么曼妙。门朝里开了,贝瓦尔德走进去,扭头看着提诺,等他先进房间。

“不在,”他说着在提诺身后关上了门。“马提亚斯带他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就回来。”

提诺站在贝瓦尔德厨房的地板上,突然觉得没有底气。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跟贝瓦尔德呆在一起——在医院的时候不算,在那里他们只是医患关系。但是在这儿……在这儿他们只是提诺和贝瓦尔德。接待员和老板。彼此的爱人……

贝瓦尔德看上去跟他一样尴尬,他正用手骚着后颈,眼睛盯着地面。不过他先从这种状态下走出来,突然坚定地迈着轻快的步子穿过房间,站在提诺面前,伸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

“提诺,”他说着,仔仔细细地把这个名字从唇舌间念出来,提诺埋首于他的抚摸之中,一只手抚上对方宽阔的胸膛,透过衬衫感受着他心脏的震动。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心跳加速的,于是他舒了口气。“你——你真……”贝瓦尔德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但是他的眼睛早已经泄露了他想说的话。他看上去很放松,关切,又带着一点理解,忧惧,还有别的什么。他的眼睛垂下来看着提诺的唇,提诺注意到他的喉结在耸动——他要吻提诺吗?他希望他这么做,他渴望着肢体上的接触,怜惜,渴望着什么能让他再次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的东西。

他大概也想这么做的,如果门没有突然开了的话。

“欢迎回家,提诺!”库勒医生和彼得冲进房间,手里拿着气球和花束,马提亚斯手里还拿了一瓶葡萄酒。卢卡斯跟着他们进来,一边翻了个白眼。他手里也拿了一瓶酒,他的弟弟跟在后面不远处。提诺瞄了一眼贝瓦尔德,他似乎对这群人突然进来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也一点都不兴奋——然后这一小撮人就涌进了小小的厨房。

“我们看电影吧!”彼得开心地大喊着,跳到提诺身上然后递给了他几个氦气球。,上面用夸张的字体乱七八糟地写着“快点回来”、“欢迎回家”、“生了个男孩”、以及“生日快乐”什么的。提诺看着这些乱配的字大笑起来。“这些我都喜欢,所以我们就都买回来了!”彼得解释道。库勒医生紧张地嘿嘿笑着把信用卡递给了贝瓦尔德。后者的脸黑了下来。

“那,看什么电影呢?嗯?”提诺弯下腰,尽量跟彼得视线平行。

“海底总动员!”

于是乎,六个人在彼得的坚决要求下做好了爆米花之后就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客厅。卢卡斯做了个蛋糕然后切成好几份,库勒医生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满了葡萄酒(给彼得倒的是果汁),贝瓦尔德找好了电影,彼得早就再一边踮着脚蹦来蹦去。

“为了提诺出院!”库勒医生举起他那杯满得要洒出来的酒,每个人都停下手里的事看着他,“为了我们可爱的小坏蛋彼得,”他挤了挤眼睛,“为了返乡,以及爱情!”

“过分。”别人举杯庆祝的时候埃米尔吐槽了一句。

 贝瓦尔德坐在他的扶手椅上,提诺则坐在沙发的一头,腿往前伸,搁在茶几上。彼得在他旁边滔滔不绝地解释着电影的内容,说着他最喜欢的角色,卢卡斯在彼得旁边,半靠在库勒医生的腿上,库勒医生则双臂紧紧抱着儿科医生,下巴枕在他的头顶。埃米尔窝在地板上一堆毯子和枕头里面,旁边放着他的那一碗爆米花。

提诺环视着房间里陪伴在他身旁的几个人,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这都是支持着他的朋友们。他没有想到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能与他如此亲密,没有想到过在这一场浩劫之后,他们会成为他最亲密的人。当然,他很高兴。一个奇怪的家庭似乎就这样形成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了?”彼得抬头看着他,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没什么,”提诺拥抱着男孩,看着电视,“只是,今晚太美好了。”                                                                                                                                                      

          

啊,还有两章就结束了。看啊,前方是胜利的曙光!(buni

我跟你们讲喔,虐的部分终于结束了哈哈哈!其实这一章本来是结局来着,但是作者后来又加了两章。不会再虐了。貌似。

当初看这一章的时候可感动,怎么说就是喜欢这种大家都很努力又温柔的治愈风啊hhh

顺便推首钢琴曲,Nuvole Bianche,带着伤感的释然,大约就是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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